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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毅皺了眉頭,擔心道:其餘回去說吧!回去比較溫暖,走吧!」

 ~~<緣滅>3~~

 

「妳先穿上。」他動作力馬,不知何時手上就多了件貂皮大衣,

我邊穿邊道:「那字條……在?」我看向了原放字條的桌子,呀然,竟不見蹤影了,即道“明明是在的!!”

他沉靜了幾秒道:「莫非.......是她!」

我抓他胳膊,道:「誰?她是誰?」

他拉著我的手,握住我的手誠懇說:「她.,是現今商界龍頭郭員外的掌上明珠-郭九紅.......也是我父親給我選的...…妻。不過,我對她沒感覺!!」

我推開他的手,無力的坐了在椅子上,哀傷道:「為什麼.....你沒告訴我,她又怎麼會知道這裡.....」

他蹲在我面方道:「我不知該怎麼跟你說起......我也是臆想到的,我不知道還有誰會如此行事,除了她。妳相信我,我只愛你一個,相信我!」

我苦笑了道:「相信?呵…事到如今,我連你是誰,都一無所知,而你也同般……叫我怎麼相信!」

他輕撫我的面頰,道:「寰兒,我知道妳如今肯定是很不安……」

 

 

他深情的看著我:「我父親就是如今的丞相,上官謀,那寰兒妳呢?」

 我遲疑了道:「你父親是皇上的人……那我得走了。」我站起轉身,想一走了之,一步步全是割心的痛,

他從後抱住我半步都不讓我動,他道:「他是,但我不是,我是妳的……相信我吧!就算所有人都與妳作對,我依舊在妳這兒!」

我推開他的手,轉過頭眼淚再也止不住道:「我,其實的不是姓武,我是巫氏的後世,你能接受嗎?」

他看上去有些吃驚,我灰心道:「你還是無法接受吧!我、我先走。」

待我說完話,他笑著說:「不管妳是誰,我都愛!不管是武寰還是巫寰!妳永遠是妳。妳永遠會是我惟一愛的那人。」

我開心的又掉下了淚:「我也愛你。這次,就姑且相信你……」

 

 

他又道:「天色暗了,咱們……睡吧。」

我羞赧的不知該說什麼,只是微微一笑,輕輕地點了頭

他脫下我的衣裳,輕觸我的肌膚道:「寰兒,妳好美……」

 

一夜,翻雲覆雨。

 

 

 

他輕撫我道:「都要午時了,還睡啊~」

我握住他輕撫我的手道:「蛤,要什麼時阿?……午時!」我瞬間跳起,

緊張道:「要給你煮酸梅湯的!現在會不會來不及啊……」

 他走過來抱住我道:「我就整天在這哪來不及啊!」

我道:「你不回去看看嗎?你父親呢?”

他笑笑道:「兩、三日回去一次便好。」

「這樣啊!」我開心地回答,

突然感覺窗外有人在窺看,我走過去看了看,

他道:「怎麼了?」

我回頭莞爾一笑道:「沒,煮湯去!」

 

 

 

就這麼過了二個月,我也時常煮酸梅湯去去熱,

這日,我又準備了酸梅湯,

「誒誒,妳這已經是第三碗了,妳還喝……適才午時連飯一口都沒碰,是不是生病了?」上官明毅擔憂道,

我揮揮手道:「不,我沒有什麼不舒服啊…只是,只……是……月事,已經二個月……沒來了。」

他驚訝一會,開心道:「寰兒是、是不是……有喜了啊?那,我是要當爹了嗎!?」

我也歡喜一笑:「這……只是說不定啊,要不,找個大夫來看看吧!」

他點點頭,即衝出門外道:「那我先去找大夫來!」

 

 

過了一炷香,

上官明毅拉著一位大夫一路衝來這,

跑至我面前,喘噓噓道:「來、來、來……,快替她把……把脈……」

我伸出手讓他把脈,邊問明毅道:「你這是哪裡找來的啊?」

他一臉得意道:「呵~從上官府抓來的!從小至今他便是我專屬的大夫叫陳阿福,放心他不會說出!」

我吃驚道:「從這到那,不是要半時辰嗎?你怎麼趨如此快啊!先坐下吧!」

他在我畔坐下,並握住我的另隻手,

那陳大夫笑笑抬頭道:「恭喜少爺!少夫人有了,不過少夫人身子有些虛,我每月來一次替少夫人把把脈,來這單上有寫少夫人需要的藥一日一帖,還請少爺去藥鋪抓,我怕……」

明毅止住他的話,道:「怕被父親發現庫房的藥少了,我知道、我知道。」拿了幾個銀子「來福伯,這給你買點心的,這件事,你知、我知、她知便可。」

那大夫點了頭、告了辭便走了出去,明毅一回頭便抱住我,道:「謝謝妳、謝謝妳,連福伯都叫妳『少夫人』放心我會給妳個名分的!」

我也將他抱緊,眼淚自行溢流,只是這淚比以前來得甜多了…

 

 

 

翌日,他從藥舖歸來,面色有些不對,

我看向他問到道:「明毅,怎麼了?」

他僅是溫和一笑道:「沒事。現在最要緊的是妳的身子,我先去煎藥給妳……別擔心。」

我看著他的背影獨自擔憂,小聲道:「明毅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………看他不想讓我知曉,我還是別追問了………」

 

過了半時辰,實在閒的慌,我便起身去灶房找明毅,

「明毅!」我喊道,

他一臉擔心道:「妳怎麼不休息啊?這裡,有煙,妳不適合!」

我堅持道:「沒關係,我這二個月也不是這麼來得嗎?」

他似乎想到什麼,激動道:「我知道有東西能消磨消磨時間!等我一回,我速歸來!」

我走向前,邊顧看藥煎得何如邊摸著肚子,一陣暖意襲來,嘴角不禁勾起,道:「日子,若如此下去,一輩子我都無悔!」

 

 

「古箏!」我看向歸來的明毅手上用布裹住的東西、驚喜道,

他挑了個眉眼,道:「看樣子,寰兒是彈過的。連我用布裹得一點風都難以透入,沒想到妳就用眸子就進它看透……還是我的寰兒有智慧!」

我甜甜一笑道:「那還用你說。你會彈嗎?」

「略微罷了……這琴是太公的,我幼時,太公常與大母一個唱、一個彈。而我,就在一旁一起跳起。」明毅邊道邊把琴擺在灶旁,

幸好這灶房空間算不得小,不然那琴哪有放的位置……

抬頭,拿著一詞譜道:「這《菩薩蠻》是我為你寫的,想說這幾日給妳聽聽,現在不就是個好時機嗎?寰兒,妳唱、我彈吧!」

我點了頭,接了詞譜,

明毅起了音,過了三四個音後,我隨著音樂唱著:「佳人~夜遇於~橋~處~~,將心~一夜全~都~付~~。願~此、愛依~依~,令~生、惟爾~妻~。  病、生情~~義漫~,重、重寰~~兒喚~。心叩~冀~~相偎~,共織~雙~~燕飛~~。」

我感動的笑起,嬌羞道:「誰你妻啊……」

他起身,抱住我道:「誰問的就誰啊!我愛妳。」

我靠在他肩上道:「我也是……」

「咚……」外頭傳來一聲,

我遲疑道:「外頭有人嗎?」

明毅就把我拉近懷裡更深,道:「就別管了!」

 

 

 

就這麼過了五個月,明毅二三日回去一次,也不何因他父親也似乎沒攔著。

天氣一日一日刺骨,肚子一日一日大,也不知是有身孕的關係,這幾日要走去門外散步,都得多搭上二三件大氅,

今日晌午,我一時興起到灶房熬起酸梅湯,邊熬邊道:「明毅從他家歸來一定樂歪了!雖說他不允我來灶房,怕我不舒服……不過他看到我作的酸梅湯,不知垂涎要幾尺了呢!」

「扣……叩……扣……叩……」灶房外頭傳來陣陣腳步聲,我以為是明毅的,不過卻能聽出有兩種不同的聲響,便問到:「明毅、明毅!是帶大夫來嗎?不是前幾日就來把過脈了嗎?你巳時才踏出,如今也不過垂午時,你怎麼就回來了,你通常不都待整日的嗎?」

過了許久,卻無人應我,我也沒放什麼心繼續熬湯。

 

 

 

過了半時辰,酸梅湯已煮好放涼,一切妥帖,便走了出來。

忽而有人道:「武寰是吧!」並用手示意我坐下,

我有點疑惑,但還是按照他說的坐了下來,我朝他們看了番,是一男一女,男的白髮皤皤看來年過不惑了,另個女的看我就似得要吃我般,眼眸子瞪的跟月一樣大!不過看來年紀似乎沒比我大,看來仍稚氣稚氣的。

那男的看向我的大肚道:「幾個月了?」

我覺得詭異所以我便裝作沒聽著道:「額……不知二位前來有何事?」

那女的道:「妳還有臉問!妳知道我是誰嗎!?」聽語氣,她似乎是極為憤怒,

那男的看向她搖頭,轉頭笑臉迎人道:「還真不好意思,九紅個性較衝,望姑娘別……」

「九紅?妳是郭九紅!」他尚未武說完,我便不禁插嘴道,便驚訝的站了起來,

那女子瞪向我、拍了椅子、站起來道:「是!有意見嗎?」

那男的亦隨即站起打圓場道:「唉,咱們有話好好說,都坐下、坐下……鄙人似乎尚未向武寰小姐介紹咱們。鄙人,上官謀,明毅父親;而她,郭九紅,也算鄙人半個女兒了。」

我無力道:「半個女兒?上官大人,您這什麼意思……」

上官謀笑了一聲語氣突然大轉:「姑娘不須我多說吧!我上官謀現下給妳二條路:第一條,我會派手下把妳和妳肚子處理乾淨;第二條,孩子生下由九紅由上官氏扶養,而妳得永遠消失於整個上官氏面前!」

我有些心疼道:「一個是肉身的死、一個是心裡的死。你要我如何選擇?」

 

 

 

郭九紅插在上官謀前道:「妳可知我和明毅五日後便要結為連理了!妳還有什麼資格遲疑?妳這狐狸精,我常在這外頭看妳們,根本是妳勾引他的!!

我故作堅強只是握緊了拳頭,道:「明毅根本不愛妳……原來,都是妳啊!難怪常覺得外頭有人在窺視我和明毅……你們怎麼會知曉這兒的?」

上官謀跳出道:「總有天他會的,只要妳別待著!大夫再這麼挺少爺也挺不過銀子的……」

他在我耳邊細細道:「妳若為我上官氏誕子嗣,我是很高興的……但妳應不用我提醒妳的身份吧,巫寰。妳的出現將為明毅和整個家族帶來什麼危險妳瞭解的!」

上官謀說霸便轉頭道:「相信我說的妳都懂,自己思考吧!九紅,咱們走。」

郭九紅在離道:「什麼?!父親您適才與他說來些什麼?她肯離了?」

上官謀一點都未理會郭九紅,自個兒的就走了。郭九紅也只好跟著走。

 

 

 

只剩下,我。

我怔怔的看著注滿我和明毅回憶的屋子,道:「上官大人說的沒錯……我的身份本來就是個錯誤……郭九紅,大喜定還給妳吧!」

 

 

 

翌日,明毅從上官府歸來,道:「終於回來了!這才像個家嘛!」

我就好似無事般道:「我熬了酸梅湯,喝不?」

明毅既高興又擔心道:「好!來兩……不是讓妳不去……」

我微微一笑,道:「孩子,可一點意見都沒呢!要喝不?」

明毅坐下道:「既是如此便來二碗吧!」

我微微笑的點了頭。

 

 

離郭九紅說的五日只剩三日了,我想這應該是我該走的時候了……

現下已垂日上三竿了,但明毅仍在與周公弈棋。大抵是我昨日硬要他陪我賞星辰月兒,不過這亦是我最後留給他最後的回憶了……

雖說我心不許我這麼做但我仍是把他搖起道:「明毅、明毅……起來~我、我……藥用完了……幫我去再買買……」

明毅爬起道:「不是還剩二三帖嗎?」

我有些心虛但仍似信誓旦旦般道:「昨日就已完了!」

明毅也沒多說什麼,就梳洗梳洗分番,便出門了。

 

 

 

我臆測他大抵會需要一時辰,就趕緊準備收拾收拾和把前個日寫的信紙妥帖放好,亦點了一炷長香來警惕我自個兒時候。

不過挺著肚子真不方便,我把些衣裳、安胎藥帖和催生粉都帶上,待我收好半炷香已燒盡。

我頻頻回頭顧看,邊摸著腫大的肚皮道:「孩兒,別怪娘……我也不想讓妳沒爹。明毅,諒我吧!我和你終究有緣無份……」

在出門之際,滑的一聲,我未注意到前方有灘水,直直踩進去,跌了個大跤。

前方一個石子,而我就硬深深的撞上,肚子即是一陣深疼,我靠著柱勉強能坐著,血不斷湧出,感覺意識遇見模糊,我手抖著翻出催生粉,直往嘴裡倒……

過不久,肚子又痛了一階,我忍不住握拳慘叫一聲。不過也感覺到肚子裡的生命正在移動,在動的過程令我邊叫邊流淚,這比扒皮還來的痛!

我也不忘看來時間剩不到十分之一的香,我忍住痛,使勁力氣生孩子。

過了一會,「呼」我喘了口氣,終於把孩子生下!

我看香已在於熄滅之時,就把孩兒包巾放在椅子上,邊走邊趴的躲在屋的後方。

「哇~哇~哇~」孩兒的哭泣聲不停不止回響……

 

 

果然在我躲好時,明毅歸來了!

他的聲音在隔著一面牆仍顯得清晰,

「這……孩子?寰兒,不是才七月嗎?怎麼就……寰兒?寰兒?」明毅的聲音中帶了些不知所措,

而我只能靠著牆摀住嘴哭著。

 

 

 

突然一陣無聲,他大抵哄住了孩子。

「明毅,我走了。但在我走之後,我要你承諾我:其一,我知道後日便是你大婚之日,待會就回去準備準備吧!以後也別來這。其二,往後若你看到我就假裝不曾相識……我的身份你知道的,你若是真為我好就別違背了。巫寰」他似乎在唸信上內容,

他大聲疾呼:「寰兒!妳怎麼了?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好好說啊!怎麼只留一張信紙!!怎麼就這麼離我而去……妳是不是在附近!這孩子妳是怎麼生的??這些血……」

 

 

 

又一陣無聲,

「哇~哇~哇~」孩子又再次哭起,

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……」我小聲道,即趨至前門旁看,不畏任何痛。

入我眼的是明毅拿著信紙抵在胸前,哭著,而孩子仍在另一手好好的只是哭了起來……

我心裡多想走過去安慰明毅,照看我們這家……

為了阻斷我的想法,我開始跑、一直跑。

 

 

明毅大婚那日,緣上官氏與郭氏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家,這次觀禮的人恐怕勝之於一個長安了。

而我只在遠處的看著他……

滿意道:「足以。」

又哀傷道:「交君早日孤留景,空琴獨彈蕩夢中。交君晚夜空待影,無悔遇君琴續仍……」

 

~~500回饋完~~盡情期待下一篇的故事!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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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玄若玦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